语言研究的多元视角与意义构建

# 语言研究的多元视角与意义构建 ## 1. 形式主义语言研究的局限 在语言研究领域，形式主义倾向在过去占据主导地位。以乔姆斯基为例，他对语言定义的形式严谨性逐年增强，这使得语言学的研究对象不断缩小。他多次在“方法论围栏”下重新阐述自己的理论，以回应其他理论家的批评。索绪尔和乔姆斯基的研究都将语言的实际使用情况（如言语和语言表现）搁置一旁，而专注于虚拟和抽象的内容（如语言和语言能力）。 这种形式主义的局限性在于，它未能涵盖所有人类语言问题，被限制在理性范畴内的语言路径中。尽管形式主义在20世纪占据主导，但也存在其他与之共存或竞争的趋势。这些其他趋势专注于语言的异质性和多样性，试图将真实说话者对语言的具体使用系统化，更倾向于考虑数据、情境、社会和历史等概念。 ## 2. 索绪尔：语言是形式而非实体 ### 2.1 语言普遍性的缺失 尽管语言学者们做出了努力，但语言的普遍性（真实的普遍性，而非乔姆斯基所提出的理想普遍性）并未实现。这是因为他们没有考虑到语言所有元素之间的关系。去除情感和主观性的语言“净化”导致了理论的理想化，而这种理想化在实践中无法将语言描述为一个“整体”。语言的普遍性不能忽视主观性、模糊性和失误。 ### 2.2 意义构建的关系结构 索绪尔的工作致力于意义的构建。尽管他的理论涉及理想化的语言，但他发现了言语中结构上重复出现的元素。根据索绪尔的观点，意义的构建发生在一个词与其他词的关系中。这种关系结构在话语理论（如佩什和福柯的理论）中得到了更广泛的应用，即主体的表述与语境相关。 这种关系结构使语言可以同时被理解为一个动态系统（具有生命体的特征）和一个逻辑系统，展现出一种具有公理 - 逻辑特征的普遍结构，这也是自然语言最受追捧的结构。索绪尔指出：“没有符号的使用，我们将无法清晰而稳定地区分两个概念。”意义是听觉形象的对应物，一切都发生在听觉形象和概念之间，在被视为独立存在的封闭领域的词的范围内。 ### 2.3 语言价值的悖论原则 语言是一个所有术语相互依存的系统，一个术语的价值仅源于其他术语的同时存在。价值的定义遵循一个悖论原则： - 对于一个不同的事物，它可以与价值有待确定的事物进行交换； - 对于相似的事物，它可以与价值相关的事物进行比较。 应用到语言中，一个词可以与一个概念（不同的事物，此时我们得到意义）进行交换，也可以与另一个词（相同性质的事物，此时我们通过与可对立的词进行比较得到价值）进行交换。价值源于系统，而不是预先给定的概念。价值是纯粹差异的，不是由其内容正面定义，而是由其与系统中其他术语的关系负面定义。 ### 2.4 公理 - 逻辑原则与语言意义 自然语言的公理性方面为逻辑（无形）方面的建立提供了支持，通过一系列的差异和相似性构成意义和价值。一个术语的价值可以在意义和声音都未改变的情况下发生变化，仅仅因为相邻的术语发生了改变。这种公理 - 逻辑原则适用于所有存在语言和解释的情况，因为一个元素（词、声音、图像等）的价值仅通过在一个由一定数量元素组成的定义系统内的相互对立来实现。认知系统通过其神经机制控制认知，无论符号生产系统如何。意义是自动产生的，无论个体是否投入注意力资源。语言具有复杂术语的平衡，这些术语相互制约，使其成为“一种形式而非实体”。 ## 3. 罗曼·雅各布森：语言的多维理解 ### 3.1 语言作为交流工具的语义研究 结构语言学主要研究从最小的有意义单位（音素）到最大的有意义单位（句子）。然而，语言作为一种交流工具还涉及语义理论。从本维尼斯特、卡茨、福多和罗曼·雅各布森的作品中，语言开始在组合关系（水平关系，即决定句子构建的元素）和聚合关系（垂直关系，即垂直占据每个符号虚拟位置的元素）中得到理解。 研究语义的困难在于意义会根据情况发生变化，因此需要建立一种能够解释说话者的广阔世界和无数可变言语情境的理论。乔姆斯基停留在句法层面，因为他认为语义不属于科学的坚实分支。卡茨和福多试图将语义限制在一个包含词汇项、规则和语义标记的词典中，但这些限制忽略了语境，而语境是解释意义与指称关系的基本因素。言语情境赋予句子语义价值，代码本身在面对表达力、论证、修辞、隐喻游戏和内涵等方面是不足的。 ### 3.2 雅各布森的语言学贡献 雅各布森的语言学思想源于他在诗歌中看到的声音与意义的层次关系。他意识到语言的语音结构具有重要意义，不仅在音素层面，在词、短语和段落层面也同样如此。雅各布森发现语义效果源于声音和意义之间的联系，指出相似性原则与邻近性原则存在重叠。 通过观察失语症患者，雅各布森发现了替代失语症和联想失语症，并通过深化隐喻和转喻的概念，扩展了相似性和邻近性的概念，从而描述了语言的形成机制。这些发现使他将语言现象视为跨越不同语言科学的事物，专注于各种常规语言中存在的结构和功能。 雅各布森不同意索绪尔将共时语言学和历时语言学完全分离的观点，认为这些概念已经过时，语言的历史只能是一个经历不同变化的语言系统的历史，共时性和历时性是共存的系统。 ### 3.3 语言的差异性与不变性 雅各布森提出“所有语言意义都是差异化的”。在语义层面，存在语境和情境意义，但只有不变元素的存在才能识别变化。在意义和声音